选情观察第N回：特朗普的“短暂蜜月”和新麻烦
大选日还有不到两个月，选情却保持了超稳定的状态。与此同时，本该享受后党代会蜜月的特朗普又撞上了自己总统生涯的新丑闻。
又是一周过去，2020美国总统大选又离我们近了一周。一眨眼之间，距离最终的大选日只有不到六十天两个月的功夫了。虽然在当代美国，尤其是2020年的美国政治中，两个月时间体验下来大概会和两年差不多，但不可否认，大选年确实要进入收尾的阶段了。
前文刚讲到，我们当下所处的时间段，是两党党代会结束，刚要进入秋季九十月的空档期。此时的选情和民调按照往常的惯例会因为党代会的投放效果出现巨大的短期波动，因此我们要避免在数据匮乏的情况下贸然断定选情发生剧变。
而由于今年党代会特殊的线上性质，往年两党候选人都能拿到的短期民调红利在今年很难被全盘复刻这一判断，在过去一周一大批民调出炉之后得到了基本印证。
劳动节了，转眼就是十一月三
事实上，进入到劳动节周末这个大选的关键节点，今年大选的形势和走向和党代会召开之前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依然指向了拜登占优，但远谈不上稳赢的格局。而媒体和评论家所热衷推崇的“选情紧缩”，“骚乱助攻特朗普”等叙事和论调，似乎没有得到数据和事实的背书。
反倒是本该从RNC走出，主打“法律和秩序”风头无两瞬间逆转选情的特朗普大统领，不仅连短暂的蜜月期都没有享受多久，反而是因为本周大西洋周刊披露的他本人有关“辱军“的系列报道焦头烂额。在三否认之余，甚至还要破天荒的发表了”非道歉“的半个道歉给他最喜欢口嗨的麦凯恩来平息民愤。
懂王：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特朗普上任以来的各种丑闻，都没能给这位和争议形影不离的总统造成任何致命的长期打击，这次的丑闻估计也不例外，只是进入到大选的深水期，本指望着靠着党代会一飞冲天逆转劣势的特朗普又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大坑，恐怕并不是什么吉祥的兆头。
不存在的“蜜月”期
一周前的文章讲到，共和党党代会结束之后，出现了一种选情出现大逆转，亦或是急剧紧缩的论调/判断。民调相对的缺失，让这种根据经验和现实表象而做出的结论显得十分合理，大有成为舆论主流的势头。只不过，过去一周新一批的全国和摇摆州民调有效的驳斥了此类判断。
数据实际上展示的情形，是今年大选维持了四五月以来的超稳定态势：拜登的民调领先相较于七月中旬的峰值有一到两个百分点的回落，所以硬要扣细节，选情确实在“紧缩“；但同样，拜登依然在全国民调中领先特朗普7到8个百分点，保持了可观稳定的优势。
声音大，没变化
即便是看似如今威斯康辛和美国各地的骚乱动荡有助于抬升特朗普”法律和秩序“这一主打口号的需求，现实的情况则是特朗普在共和党党代会结束后的两周时间内没有享受到应有的”蜜月期“。他主打的宣传口径也并没能给他带来想象中的助力，在摇摆州，特别是最直接体验到新一轮动荡的威斯康辛州缺乏必要的反响。
共和党党代会结束之后，最先出炉的两份Morning Consult和YouGov民调显示拜登的领先优势缩水到6个百分点，比前一周有所下滑，引起了广泛关注。随后Emerson一份拜登仅领先3个百分点的民调更是给“选情缩紧“火上浇油，仿佛一时间特朗普重夺主动。（这里要说一下，Emerson目前取样使用的MTurk让他们的公信度备受质疑，虽然还是有以往的良好名声给兜底）
仅仅通过三份民调就能制造恐慌，只能说16年的魔障在大部分人心中根深蒂固。先不提老生常谈又可能附带主观意见的民调质量问题，之所以强调民调要看均值，看细节划分，就是要避免过度解读一到两个民调。很快，时间快进到美国上周的周三，一大批民调数据扎堆出炉，可算是化解了让政治发烧友们痛苦万分的民调缺失综合症。这一批最新数据，恰恰反驳了当前媒体和评论界弥漫的选情更迭叙事。
9月2日公布的民调中，538评级A+的Selzer显示拜登49%：41%领先特朗普8个百分点，评级A的Suffolk大学显示拜登50%：43%领先特朗普7个百分点，IBD/TIPP显示拜登49%：41%领先8个百分点，YouGov显示拜登51%：40%领先11个百分点，Ipsos显示拜登47%：40%领先7个百分点，Quinnipiac大学显示拜登52%：42%领先10个百分点，HarrisX显示拜登46%：40%领先6个百分点，CNN/SSRS显示拜登51%：43%领先。(漫长的报菜名) 就连大统领的御用民调公司拉斯姆森，也指出拜登领先特朗普4个百分点。
报菜名警告
综合随后几天的其他全国民调来看，拜登很稳定的保持了7-8%左右的领先，这与他一个月前和党代会召开前一周的领先幅度几乎雷同，并没有什么显著差别。拜登始终保持了自身支持率平稳过半的高上限姿态，民调之中大部分波动也都是来自于特朗普数字的变化。
相对较少的未决定选民数量决定了未来两个月内选情发生巨大摇摆，乃至16年式的神奇转折可能性并不大。特朗普的活动和增长空间十分有限，毕竟到了川四年这当口，还没有对这位懂王有鲜明感情认知的美国人已经不多了。
全国v摇摆州
美国政坛超极化的新常态，两党选民愈发的部落化行为，也决定了能被说服的“摇摆选民“数量并不多。千禧年来就连摇摆州的数量也大幅缩减，甚至在今年开端时，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今年只有现在被称为”核心六州“的个位数州可以被称为”战场州“。
显然，疫情和经济崩盘双外部因素，加上早已在发生，特朗普年间加剧的城乡分裂和人口变迁，极大的拉伸了今年大选的竞争版图。原本被认为已经退出摇摆州行列的艾奥瓦，俄亥俄又重回大家视线之中，而本被认为还需要几年才能进入摇摆州行列的德克萨斯和乔治亚也被纳入了今年的战局之中。
能争取的是少数
16年的选举结果再度提醒了我们美国的选举制度并非是直接民主制，也并非是严格的秉承一人一票的平等原则。（美国宪法又没说美国一定要是个民主国家，只要求了共和体制，而共和国还可以有英白拉多呢。#手动狗头）全国民调所反映的普选票固然十分重要，但并不能起最终的决定作用，归根结底，大选的走向还是要看谁能在关键的战场州取得胜利。不过这并不代表全国民调和普选票就完全没有任何卵用，是可以忽视的鸡肋。
奥古斯都:有人叫我？
民主党从深蓝州人口重镇挤出了的巨大票数差距决定了特朗普几乎没有任何希望赢得普选票中的胜利，但他仍有可能如16年那样凭借在摇摆州的险胜而取得选举人团中的多数。只是，前文反复提到过，特朗普所具备的结构性优势是有限的，大概也就能对冲全国范围内3到4个百分点的得票劣势。（16年输了希拉里2.1%）
如果按照民调预示的那样输掉普选票7-8个百分点，那么特朗普几乎不可能有靠选举人团取胜的可能。为此，538主编内特·席尔瓦同志特地发布了一个转换表给大家参考。
仅供参考
讲完了一堆大道理，回到具体的摇摆州民调和选情之上，虽然摇摆州的趋势和全国民调呈现的稳固态势和拜登大幅领先类似，没有在共和党党代会后出现多大的变化，但拜登也没有拉开和特朗普多大的差距。个别摇摆州仍不像全国民调那样多而全，依旧受困于民调数量稀少缺失的问题，客观上加剧了我们做出预估的难度。
总的来看，摇摆州民调反映了特朗普所谓的选举人团结构性优势是真实存在的，拜登在摇摆州的平均领先幅度要小于全国范围。十分可观稳定，却谈不上“稳“的地步。
过去一周内出炉的民调，主要集中在除了密歇根外的核心六个摇摆州之上。目前的共识是特朗普和竞选团队已经基本放弃了密歇根，认为几乎不可能再赢这个16年差距最小的战场，也许是为何密歇根的民调十分稀少的主要原因。其他重要的摇摆州之中，宾夕凡尼亚和威斯康辛得到了重点关注，亚利桑那和北卡也分别有多份民调出炉。
NYT
宾夕法尼亚
作为拜登出生地的宾夕法尼亚州被认为是今年大选决胜的关键所在，宾州的20张选举人票在选举人团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很难想象民主党能在输掉宾州的同时赢下大选的胜利，而特朗普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够通过保住宾州来惊险取胜。
宾州的人口结构十分复杂，民主党的传统优势集中在费城和匹兹堡两大城市外加宾州西南东北部蓝领阶层等郊县之上，而共和党则拥有广大的宾州农村地区以及费城外城郊白领社区的支持。近年来的选民阶层变革导致了民主党彻底丢失了宾州西南部煤炭郡的优势，16年希拉里在另一大蓝领聚集地宾州东北部的糟糕表现更是让民主党自88年第一次输掉了宾州。
2012-2016的变迁, 来源:推特
不过，人口众多的费城富裕城郊与共和党早已出现的“脱钩”现象，在特朗普治下急剧加速，这给16年尚还能在费城郊县保持较高得票水平的特朗普造成了巨大的潜在麻烦。一般认为，出身于宾州东北部的拜登能够重建民主党在东北角的选民联盟，如果他还能得到费城郊县新民主党选民的鼎力支持，那么特朗普很难再复刻他16年的辉煌。
宾州三十年变化
民调上来看，Monmouth大学周三公布的民调显示拜登49%：45%领先特朗普4个百分点。Monmouth七月份一度显示拜登领先特朗普13个百分点，一个月时间内拜登的领跑幅度似乎缩水了9%，这引起了广泛讨论和部分人的紧张情绪。不过短期单一民调的巨大波动也许和Monmouth取样人数较小有关，只有不到300人的N。随后出炉的Quinnipiac大学则显示拜登52%：44%领先8%，Hodas&Associates显示拜登51%：45%领先6%。
综合下来，拜登在宾州的领先维持在4到5个百分点左右。由于拜登的数字长期在50%上下徘徊，民调的变迁主要来自于特朗普得票率的波动。问题在于，他能否拿到16年的48%？而没有多少第三党派来分摊的情况下，他又能否限制拜登的得票率到48%以下呢？
威斯康辛
与宾夕法尼亚相对的，是理论上来说中西部三州中“最白”，人口结构对民主党最为不利的威斯康辛。威斯康辛没有费城这样的大城市，密尔沃基外的郊区也没有像其他全美各地的郊县出现人口多元化现象，仍保持了对共和党候选人较高的支持。民主党州长和各级候选人18年中期选举中在威斯康辛的表现也是几大锈带州中最“差”的：现任州长埃弗斯不过赢了一个百分点。（其实力挫沃克是个巨大的成就）
近期肯诺莎的骚乱，似乎又给了共和党守住威斯康辛提供了新的弹药和进攻点。都说乱世用重典，特朗普的“法律和秩序”可能将是他威斯康辛再度取胜的关键。然而，这一符合逻辑的推论却被民调数据所反驳，就目前来看，特朗普仍未能在威斯康辛取得实质性的突破。根据过去一周发布的威斯康辛民调，特朗普分别落后拜登8%，10%，6%不等，其中福克斯/Fox的民调尤为瞩目。
法律和秩序不管用啊！
不仅拜登50%：42%领跑特朗普，具体到谁能更好处理司法和警察问题之上，威斯康辛州选民以47%：42%的比例更加认可拜登，而并非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的大统领。话又说回来，福克斯台固然右翼名声在外，但其民调在业界中口碑很高，并不带有党派偏见，更何况福克斯总不能是Fake News了吧。（虽然现在御用的是OANN了）
民调平均下来，拜登在威斯康辛领先7%左右，甚至要比他在宾夕法尼亚的领先优势还要大，让人十分费解。事实上，拜登长期在威斯康辛的民调中表现要比宾夕法尼亚好几个点，这与我们从人口结构和投票规律总结出来的预期并不相同。也许这只是因为宾州民调不多造成的假象，但也同样可能说明了民调仍存在缺陷。如果最后威斯康辛要比宾夕法尼亚更偏向民主党，我们或许要着重反思人口结构决定选举走向论了。
Is Demographic Destiny?
阳光带
除开威斯康辛之外，另一个最有可能成为选举人团分水岭的是新进摇摆州亚利桑那。亚利桑那近年涌入大量外来人口，吸引了不少加州和全美各地来的白领和年轻人。这些新移民加上急速增长的拉丁裔人口让曾经是现代美国保守主义运动龙兴之地的亚利桑那迅速染“紫”。
特朗普在城郊的麻烦也折射到了主导亚利桑那政治的大凤凰城区域之上，马里科帕县的左转给共和党在亚利桑那的选举前景带来巨大危机。共和党州长杜西抗疫不力，造成亚利桑那疫情得不到控制进一步伤害了共和党本州的选情。
麦凯恩的”阴影“一直笼罩着特朗普
最麻烦的，还是特朗普和前亚利桑那参议员麦凯恩纠缠不断的仇恨关系。麦凯恩虽然生前时不时的和喜欢走极端的亚利桑那共和党不对付，但仍在家乡选民心中保持了较高的人气。特别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共和党选民爱的是麦凯恩式的共和党人，而并非是特朗普式的新共和党，他们可没有忘记特朗普是如何羞辱麦凯恩的。18年民主党人赛尼玛在参院选举中战胜共和党人麦克萨利，依靠的就是在这一批共和党人中的超常发挥。
亚特兰大周刊爆出的特朗普称美国军人为“废物”(Sucker)和“输家”（Losers）, 以及他对麦凯恩持续不断地仇恨和贬低，显然对他在有着大量退伍军人和麦凯恩粉丝的亚利桑那毫无帮助。福克斯民调显示拜登在亚利桑那领先特朗普9个百分点，无疑是给特朗普敲响了警钟。随后特朗普团队取消了劳动节前后一周在亚利桑那广告投送的消息泄露，也许说明特朗普竞选团队内部也看衰在大峡谷州的前景。或许这就是为何特朗普依然要不明智的口嗨麦凯恩的原因吧。
亚利桑那也许是特朗普的下一个密歇根
北卡自从奥巴马08年险胜之后就成了两党势均力敌的一个关键摇摆州，但北卡相对来说对于民主党是一个比较难以啃下的硬骨头，奥巴马12年就输给了罗姆尼，16年特朗普则在北卡赢了4%。今年的形势也和往年类似，拜登长期和特朗普在民调中紧咬。福克斯显示拜登领先4%，Monmouth大学则显示拜登领先2%，均在误差之内。只是拜登想赢大选并不一定需要北卡，而特朗普则不同，所以压力还是在特朗普这边。
北卡估计就这样紧咬了
弗罗里达
六个最关键摇摆州中，最为飘忽不定的还是弗罗里达。作为全美最典型的摇摆州，拥有29张选举人票的弗罗里达一向是以极其微小的差距来决出胜负。近三十年的七场大选中，弗罗里达两党得票之间的最大差距从未超过六个百分点，其中过去的两次大选，弗罗里达均是靠一个百分点上下的差距来决定赢家是谁。
弗罗里达不停涌入的退休人群和不断增长的少数裔人口完美的对冲了两党各自的优势，让弗罗里达的党派划分稳定保持在了对半分的均衡之上。那个党能更好的动员自己的资源和基础选民，那个党就能取得胜利。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不能低估弗罗里达共和党的组织能力。民主党经过了千禧年535票的梦魇和16年痛失好局之后，也早已明白了不能笃信弗罗里达。
千禧年的混沌，让人难以忘却
弗罗里达的29张选举人票无疑是特朗普取胜的核心所在，这也是他为何要特地搬家到弗罗里达海湖庄园。但疫情的因素严重影响到了特朗普在弗罗里达老人群体中的支持率，拜登长期在民调中得到65岁以上的选民的支持。在老人群体尤为关键的弗罗里达，特朗普在老人群体中的相对劣势是一个相当致命的问题。
好在，特朗普上任以来的种种外交作为，虽然让美国传统的西欧盟友深感不满，但其强硬的单边风格倒是让他收获了一批粉丝：南弗罗里达的古巴裔选民。特朗普对古巴乃至于对天朝的强硬态度，都让这些16年一度对特朗普充满怀疑的传统共和党古巴裔选民有足够的理由回流。特朗普相对在弗罗里达西裔中的良好表现，主要也是出自这个原因。
Florida is gona Florida
从民调来看，拜登对特朗普保持了微弱的领先优势，平均领先3个百分点左右。考虑到弗罗里达往年的传统，该州选情焦灼是符合预期的，即便是在这个当口，特朗普仍有不小概率在弗罗里达取胜。但是，没有了弗罗里达，拜登还有别的取胜路线，而没了弗罗里达，特朗普就只能回家搞房地产了。弗罗里达极快的计票速度，特别是对邮寄选票处理的丰富经验，倒是有可能在选举日当晚就给我们一个大选走向的清晰前瞻，有助于缓解其他州计票延迟导致的迷茫情绪。
“辱军”言论
过去一周比较大的一个新闻除了民调之外，就是大西洋周刊披露的特朗普涉嫌“辱军”言论。故事来自于18年特朗普出访法国纪念一战结束百年所发生的插曲。特朗普无法理解为何他要连着去两个美军墓地祭奠，对此不满的他同时质疑了为何有人要参军，认为参军没有前途。文章讲述的一系列故事还包括了特朗普评价阵亡将士为“废物“和”输家“，嫌受伤的退伍军人难堪，麦凯恩死后一开始拒绝下半旗等各类对于军界军人的负面评价。
不妙的头条
虽然特朗普政府是丑闻不断，外界早已对特朗普的争议言论感到麻木，但特朗普此番触碰美国政界禁区(尊重军人) 依然给他招来了广泛的批评和外界压力。早在先前，特朗普对美军和普通将士的蔑视态度和试图政治化军队就已经招了军界内部巨大抗力。军队报纸近期的一份民调显示拜登在现役军人中支持率破天荒的超过了特朗普，打破了多年以来军队支持共和党候选人的传统，这就已经能说明不少问题。此番新闻过后，这一差距怕是会被拉的更大。
有意思
当然，光是现役军人的投票意愿并不会对大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毕竟愿意投票的现役军人只是选民中的极小一部分。但特朗普这种对阵亡将士奉献牺牲的蔑视，恐怕会进一步拉低他在独立选民和退役军人中的支持率。在选举很可能由边际一小部分人决定走向的情况下，任何一点损失都可能是致命的，更何况，特朗普是处于需要追赶领跑者的落后身位。
至于这一丑闻是否会成为特朗普的滑铁卢，可能还是需要避免过度解读。一如威斯康辛骚乱并没有给拜登的选情带来冲击一样，很难想象早已丑闻缠身的特朗普会因为一个新丑闻就彻底崩盘。在共和党命运和特朗普完全捆绑的情况下，即便是有部分共和党候选人想和领袖划清界限，这个时间段也为时已晚了。特朗普的坚韧基本盘和铁佛龙本质，也决定了丑闻从来不可能对他伤筋动骨。
结论
总之，过去一周的大量民调数据证实了进入劳动节当口的美国大选基本形式仍维持着过去几个月以来的稳定格局。拜登在全国民调中保持着7-8个百分点的领先，他的优势相对在摇摆州要小一些，反应了特朗普客观存在的选举人团结构性优势。
如何收尾才是问题
简单来说，就是拜登小占优势，特朗普努力追赶。双方差距并非鸿沟，但也不是纸糊的。
反击从现在开始！
不知道在接下来两个月时间中，三场辩论和十月惊喜能否打破过去几个月一直维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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